德勤中国研究《月度经济概览》

经济形势观察

中国需出台更精准有力的支持政策

尽管过去半年里中国经济复苏势头有所消退，但近期企稳迹象日益明显。三季度GDP同比增长 4.9%，使得全年极大概率可以实现 "5%左右 "的增长目标（只要四季度GDP增速达到 4.5%）。现在需要关注的问题是：1）出口和消费领域的企稳是否能扩大到其他领域，从而避免潜在的 "二次探底"？2）房地产行业的困境是否会在 2024 年继续严重拖累消费表现？3）2024年外部环境能否改善，进而给予决策者更多的政策空间？

今年以来，出口数据经历了较长一段时期萎缩，而9月降幅显著收窄到-6.2%，凸显出中国制造业（尤其是电动车和电子行业）的实力；消费在三季度也有所回暖，9 月社零总额同比增长 5.5%，而且旅游、餐饮和娱乐相关活动继续蓬勃发展，9 月餐饮业收入同比增长 13.8%。然而，房地产领域仍持续低迷。具体来看，1-9月商品房销售面积和房地产开发投资额分别累计同比萎缩7.5%和9.1%；三季度100个大中城市的成交土地的规划建筑面积同比下降30%以上；9月70个城市的新建商品住宅和二手住宅的价格指数分别同比下降0.6%和3.2%。对此，我们一直以来的观点是，由于消费者杠杆较低且住房需求受到抑制，尽管部分二三线城市或因人口结构问题而陷入低迷，但更广范围的住宅房地产市场不太可能出现实质性的价格调整。从政策角度看，稳定住宅市场仍是首要目标，这并不是因为系统性风险（我们认为出现这种情况可能性非常小），而是因为房地产在大多数居民的总财富中占比过高（约 70%）。10月底，万科美元债大跌，收益率从15%飙升至近50%，显示出楼市剧烈的信任危机，可见加大对房地产市场的政策支持十分紧迫。我们一直提倡的对策包括：1）取消一线城市限购（广州已大幅放宽）；2）削减短期利率；3）将住宅70年产权延长至100年。我们认为，中国政府的政策工具箱还很充足，不过不能因为经济有所企稳而放缓稳增长的步伐。事实上，日本过去的教训之一就是不愿意承认银行资产负债表上的损失，而且在重组企业债务方面步伐缓慢。本着这种思路，中国的财政和货币政策都可以更大胆一些，要加大对地方转移支付力度并适当降低利率。

图：出口和消费企稳，而房地产表现依然疲软

_{数据来源：Wind}

从外部环境来看，迄今为止，以美联储为主的大多数央行都在收紧货币政策，11月美联储维持基准利率不变，为备受打击的债券市场带来了喘息（债券市场受到美国经济强势、扩张性财政政策、中东局势引发的高通胀预期的困扰）。尽管现在还难以断定美联储已成功遏制通胀，但对中国经济而言，“总需求不足”是当前主要矛盾，中国并没有通胀风险。因此，无论美国的利率前景如何，重振经济增长仍然是中国的首要任务。

不同于2008年，现今许多国家在民粹主义和供应链重组的背景下开始大力推动产业政策。正如今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年会强调的那样，疫后大多数国家都进行了非同寻常的财政扩张，如今的财政风险要大得多。这意味着应该避免中国在2008年底实施的那种大水漫灌式的财政刺激，即需要更加精准的财政支持。而且，大部分投资者认为经济增长不再是最重要的政策目标，而直升机式撒钱也不是可选的政策措施，投资者的信心一直受到抑制，如何才能重燃投资者的信心？我们认为，针对房地产行业出台支持政策是关键，比如可以取消北京或上海的限购政策，从而有效释放被抑制的刚需和改善型住房需求，并重振房产的财富效应，滚动传递至二线和三线城市。

除了稳增长的措施之外，进一步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将重燃企业家的活力。当然，这也受到地缘政治局势不断变化的影响；而地缘政治又因国内政治而变得更为复杂（例如，2024年美国大选可能会让拜登政府较难采取某些双赢措施，如取消关税)。与此同时，中国和美国都采取了实质性措施为两国元首在11月17日美国旧金山举行的APEC会议上会晤创造更有利的条件。例如，一大批美国企业代表出席了11月在上海召开的进博会。值得注意的是，中国高层领导在10月下旬和11月上旬分别会见了美国苹果公司首席执行官和美光科技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显示出中美双方更重视降低风险而非“脱钩”。尽管现在推断中美元首在APEC会晤上有哪些成果还为时尚早，但所有迹象都表明，双方高层的沟通将逐步改善，人员往来将更加频繁（如简化签证流程、增加直飞航班）。尽管大多数美国选民并不认为减少保护主义措施就能降低通胀风险，但有针对性地降低关税是一个双赢举措，并有助于重建双边信任。总之，中美关系缓和以及美国利率见顶，将在2024年给中国创造更有利的外部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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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

电力现货市场撬动虚拟电厂转折点

9月18日，国家发改委和能源局联合发布《电力现货市场交易基本规则（试行）》（以下简称《基本规则》），是国家层面推动电力现货市场的重大信号。虚拟电厂参与现货市场预示其商业模式的转折点。

基本规则亮点

《基本规则》结合各试点运行的经验，就电力现货交易的市场成员、价格机制、结算机制、市场衔接等关键议题对各地建立现货市场规则提出指导意见，并给予地方结合实际情况的自由度。

图：出口和消费企稳，而房地产表现依然疲软

现货市场与虚拟电厂共同作用于电力供需平衡

电力市场是中国新型电力系统中重要一环。新型电力系统在供电侧有大比例新能源和大规模分布式能源接入，电能的波动性、复杂性增加；电力消费端的居民、电动车、数据中心用电增加，加大负荷的随机性和波动性。这一特点使电力供需的预测和平衡难度加大。

电力现货市场的核心功能在于通过实时供需波动发现电力价格，以及通过价格引导电能调配。我们可以设想在一个大风降温的夜晚，居民纷纷打开电暖器，导致电力需求急剧上升，超过了电网公司原定的供应能力，电力出现缺口。电网公司在电力交易中心发布所需电量并给出更高的电价。一家整合了不同地理空间的分布式能源、储能电站和电动车充电桩的平台迅速响应市场需求。通过精确计算其管理范围内的供电潜力和用电需求，该平台向电网提供了所需的电能量——分布式风电项目增加电力输出；为电动车充电的居民通过平台APP得知电价上涨，选择向电网送电，减少用电负荷的同时增加电能供应；储能电站实施放电并提供额外电能量。

在上述场景中，将分布在不同地理空间的分布式电源、可控负荷、储能电站等资源整合的平台就是虚拟电厂。虚拟电厂的核心在于技术和资源的运用，通过智能技术、控制技术、通信技术的结合，预测电量和电价，控制和协调所聚合的资源。

虚拟电厂商业模式转折点来临

根据国际成熟市场经验，虚拟电厂的收入来源有电力辅助服务补贴、电力交易收益以及容量市场收益或补贴。目前中国虚拟电厂收入主要来自参与电力辅助服务获得补贴，现货市场为虚拟电厂打开参与电力市场交易的大门，虚拟电厂商业模式重心也将向电能量交易转移。

中国的虚拟电厂处在发展早期，许多分布式能源和可调节的负荷资源尚未整合到电力系统中。尽管这些资源各自规模较小，但数量众多。受益于信息通信和智能技术的发展，有潜力整合多种资源参与电力市场。

据估算，目前中国虚拟电厂市场空间目前小于1亿元。未来，随着电力现货交易电量占比上升、虚拟电厂在现货市场渗透率提高、峰谷差价扩大等因素，中国虚拟电厂的整体市场空间预计将在2025年达到454亿元，2030年超过1500亿元。

图：中国虚拟电厂市场空间

来源：德勤中国

各地区的虚拟电厂需求和市场成熟度有所差异。分析已经建成的虚拟电厂，我们可以发现大部分项目位于风光发电装机容量领先，但同时消纳比例不高的省份，亦或峰谷电价差高的城市。同时，这些省份大多出台了支持虚拟电厂参与电力辅助服务或现货市场的政策机制此外，这些省/区域的电动车、数字能源等新型技术渗透率较高，使虚拟电厂能够聚集足够的可控调节资源。

图: 虚拟电厂区域市场需求及成熟度

来源：德勤中国

目前中国虚拟电厂的运营方主要是电网公司和发电企业。随着虚拟电厂商业模式逐渐清晰，掌握控制技术、信息通信、数字化技术的企业也将加入虚拟电厂运营市场。值得注意的是，目前不同市场主体已建成的虚拟电厂平台的接口标准和通信协议并不统一，增加了分布式资源接入的难度。要提升虚拟电厂聚合资源的能力，各界还需尽快解决平台接口统一的问题。

汽车

崛起的新能源将如何影响汽车后市场

随着新能源汽车在新车销售中的渗透率不断走高，汽车保有量中的新能源汽车占比也将随之增长。截至2023年9月，新能源汽车保有量达到了1,821万辆，占整体汽车保有量的5.5%。据预测，到2030年新能源汽车保有量的份额将突破20%，并在2045年超过燃油车，成为存量车的主体。

新能源汽车保有量的增长将对汽车后市场带去哪些影响，售后维保企业该如何跟上转型步伐？我们总结了汽车售后领域发生的三个范式变化：

• 营收潜力下降：由于维修项目更少、维保频次更低，使得纯电车通过配件销售或维保服务所产生的单车产值要远低于燃油车。电动汽车的内部构造比内燃机车简单，运动件更少（如图所示），没有发动机及配套的燃料、润滑、冷却等系统，无需更换机油、机滤，更换火花塞等常规保养；而且零部件总成集成化程度高，故障率更低，零部件磨损少，使得电动汽车的日常维护清单更精简。这意味着汽服门店通过配件销售和维保服务获得的收入将显著减少。

图：纯电车和传统燃油车零部件数量对比

_{来源：德勤中国}

• 独立售后机遇减少：新能源车售后的经营模式将发生重要变化。随着新能源车企、新造车企业全面转向用户型企业，维保养护是用户全生命周期的关键触点，越来越多主机厂选择自营售后业务（包含机电维修和钣喷等业务），并通过延长质保期使用户留在其服务体系内；或是采取授权经营模型，但对授权企业有较严格的资质和资金要求，并且主机厂和授权企业一起掌握了配件流通、维修规范和技术的主导权，留给独立售后企业的业务机遇相对有限。
  
• 能力要求巨变：车辆动力形式和结构的差异，对维保领域的准入门槛、技术能力、岗位及所需技术都带去深远影响。例如，新能源汽车由于电气化水平高，更强调故障诊断和监测，要求专业的诊断设备、技术人员和作业能力。而汽车智能化后，包括智能座舱、辅助驾驶将对大数据、云平台等远程诊断和操作技术更为依赖；其次智能化的机电产品，例如激光雷达、摄像头等传感器出现位移后需要专业的标定设备和技术人员进行校准。最后，相较传统燃油车机师，新能源车维修人员的技术要求更复合及多元，要求同时拥有汽修资格和电工证。
  

电动车产品技术形态的变化，要求经销商重新思考其售后收入来源和维持竞争力所需的核心能力。

尽管日常维保的频次下降，但新能源车也涌现一些新兴维保趋势：例如由于驾驶习惯等原因，电动车的机电维修、钣喷等需求大幅增加，后者的单车产值更高，能在一定程度抵消保养频率收入下降带去的负面影响。此外，NEV车主普遍比燃油车车主更年轻、接受新兴事物，人均消费额更高，呈现出新兴的需求和偏好，例如个性化、社交属性使得汽车美容（贴膜改色）、洗护、改装等业务需求激增。最后动力电池将拓展一系列下游机会和新的收入来源，包括电池修复、再利用、回收和再制造，例如售后企业同电池企业（后者拥有专业的电池数据和技术知识）建立广泛的合作网络，采购和收集废旧电池进行再制造。

新能源汽车电子化和智能化程度更高，涉及化学、电子、软件控制等，维保重点也扩展到了电池健康监测、电子元件修复、软件OTA等服务，要求企业必须掌握云诊断、预测性维护、操作三电系统等专业能力。根据《电动乘用车售后服务规范》，新能源车维修企业必须具备与服务项目相匹配的维修专用工位、动力蓄电池维修专用工位、动力蓄电池存放区域、充电停车位，应配置故障诊断仪、具备诊断功能的电脑设备和绝缘拆卸设备及工具等电动乘用车维修设备及工具。维修技术人员应经培训合格持证上岗，从事涉电维修作业的技术人员应持有与作业内容相匹配的高压或低压电工操作证。这将大幅提升维保企业的准入门槛和初期投资。

正如前面分析支出，至少在未来20年燃油车仍将是存量车的主体，而且新能源汽车售后市场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并存。任何售后企业在转型决策之前，都需要评估新能源汽车的潜在规模和对其业务的整体影响，确定企业在售后市场的独特定位和价值，以及转型所需的投资规模和关键技术能力。

物流

多家物流企业赴港上市

今年以来多家物流企业启动赴港上市计划。2023年10月27日，极兔速递于香港联合交易所主板上市，标志着极兔速递向全球物流领军企业的征程迈出了坚实的一步。顺丰控股与菜鸟集团也分别在今年8月和9月向港交所递交了招股书 ，目前正在积极推进后续流程。Chinaventure数据显示，2023年1-9月，共有5家物流企业完成IPO，其中2家企业（洲际船务和乐舱物流）在港上市。综合可见，上市的8家物流企业中已有5家选择港股市场。

表：2023年1-10月物流公司IPO一览

来源：德勤中国

多重因素助推物流公司赴港上市

国内竞争：随着电商行业的兴起和疫情防控措施的放宽，在消费增长和物流畅通的双重刺激下，快递行业的市场需求量持续增加，国家邮政局公布的数据显示，今年前三季度，快递业务量和业务收入同比将分别增长约16.4%和11%，远超去年同期水平。面对市场需求量的增长，快递企业则需要扩大业务规模，以满足潜在的市场需求。通过上市来获取融资，并扩大业务规模以抢占市场份额，对于国内快递企业发展来说是一个必要的途径。以极兔为例，2020年，极兔正式进入中国市场后，凭借低价策略在很短时间内就打破了国内原有快递格局，并跻身国内快递公司第一梯队。但是根据极兔的招股书披露的信息，2020年至2022年，其净利润分别为-6.64亿美元、-61.92亿美元、15.72亿美元，虽然已经扭亏，但依然存在资金经营压力，迫切需要进一步融资。

国际拓展：随着跨境电商业务发展势头迅猛，中国跨境快递物流业务有着很大的发展潜力，尤其是东南亚与共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2016-2022年，我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进出口CAGR达到14.1%，由2016年的6.25万亿元，增长至2022年的13.83万亿元。2023年1-7月，我国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计进出口8.06万亿元，增长7.4%。但是，要想进入国际市场，企业就必须通过融资来获取构建国际品牌和国际运营团队的大量资金。上市融资可以更好地满足企业的资金需求，助力企业拓展海外市场。以顺丰为例，借由二次在港上市，顺丰将加速海外业务扩张、打造国际化品牌形象，提高国际业务综合竞争力。如果进展顺利，顺丰将成为快递业首家“A+H”股上市公司。

港股优势：香港作为国际金融中心，拥有国际化的资本市场和成熟的金融体系，这对于希望推进国际化战略的企业而言，通过在香港上市，一方面可以借助国际资金的支持，加速扩大业务规模、提升技术能力和服务水平，另一方面也能进一步巩固自身在行业内的领先地位，并在国际市场上获得更大的竞争优势。并且港股市场对于快递行业有较高的认可度，能够吸引更多投资者和机构的关注和青睐。

未来竞争格局要求企业持续创新与升级

随着物流企业之间的竞争也日趋激烈，技术创新成为物流行业的重要驱动力，同时服务质量提升与业务纵深拓展也成为物流企业的发展方向。

技术创新实现降本增效：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分析和物联网等技术的发展，物流企业将不断探索和采用先进的技术解决方案，以提高效率、减少失误，并实现更加智能化的管理。今年9月，顺丰发布了首个在物流领域大规模应用的数字孪生实践。通过智能算法，数字孪生实践可以以极低的成本、极高效率进行物流路线验证并优化，有助于降低整体物流成本、避免产能浪费、更合理配置整个链路资源等。

服务质量全方位提升：随着电商平台上的激烈竞争和消费者对于服务期望的提高，物流企业将致力于提供更优质、更灵活的服务以及更具有竞争力的价格，从而获取更多的市场份额。今年5月，顺丰透露其“同城半日达”服务已拓展至全国80余城；菜鸟供应链在京团队也开展了“半日达”项目启动会，预计今年年底将覆盖全国20余个城市。

业务领域持续纵深拓展：物流企业不断拓展业务领域，如跨境物流、冷链物流、绿色物流等，以应对不断变化的行业需求和市场环境。菜鸟深化跨境物流核心能力，充分建设全球端到端的能力，目前已成为全球四大跨境物流公司之一。顺丰携手深圳地铁，已开始在深圳打造首个空铁轨联运绿色轨道物流网络，助力物流绿色化、低碳化发展。

消费

折扣零售和出行有望成为消费温和复苏下的新增量

近日国家统计局公布了最新的消费数据，9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5.5%，这是自8月以来，社零当月增速再次超过上月数据。与此同时，据税务部数据显示，今年国庆8天国内批发零售业日均销售收入同比增长14.1%。若Q4消费能够延续8到9月及国庆中秋的增长态势，预计自8月以来的年内第二次温和复苏将进一步持续。从细分领域来看，9月烟酒、食品、饮料等必选消费品继续保持较高的增长态势。同时，服装鞋帽、金银珠宝等可选品类继续保持高个位数的增长。家电和建材类商品由于受上游房地产拖累继续下降。

图：主要限额以上消费品销售同比增速

_{来源：国家统计局}

总体来看，消费信心不足仍然是影响当前消费复苏的关键。据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截止8月末，消费者信心指数为86.5，连续第18个月低于强弱基准线。为了进一步提振消费信心，政府除了连续颁布促消费政策措施，更是在近期出台了《关于提高个人所得税有关专项附加扣除标准的通知》和《关于降低存量首套住房贷款利率有关事项的通知》，从税费和贷款减免方面入手，降低居民生活成本，让消费者敢消费、愿消费。

尽管疫后消费复苏面临诸多挑战，近期我们仍然在行业端和政策端看到一些蕴藏的新机遇：

借助折扣化模式加快向消费者偏好靠拢。疫情过后消费者偏好继续发生改变。最直观和显著的变化在于消费越来越谨慎和理性，以及对性价比的重视。值得一提的是，消费者对于品质的追求并未减弱，相较于以前他们更加希望能够购买到兼具品质和性价比的商品。而折扣化模式正好契合了疫后消费者的这一偏好，奥特莱斯作为此前企业尾货的处理渠道，已被重新定位，成为零售企业不可忽视的获客渠道。

近期我们看到传统奥特莱斯和唯品会为代表的折扣电商业绩快速回升。此外，折扣化模式也正在向其他传统业态延伸。首先是永辉宣布将增设 “正品折扣店”，并同步在线上App/小程序增设折扣专区，力图丰富商品品类和为消费者提供更多高性价比选择的同时，加快商品的淘汰换新效率。无独有偶，盒马也在近日开始下调旗下线下门店5000个标品的价格。并聚焦在精简SKU、自有品牌和高质低价的产品运营和可以降低成本的垂直供应链建设。面对逐渐内卷的消费市场，企业需要进一步加深对消费者的洞察、同时凭借差异化的产品、精准的渠道营销以及供应链创新取胜。

丰富优质旅游供给有望带动实物消费复苏。在国内服务消费率先回暖的背景下，9月末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释放旅游消费潜力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措施》的通知。政策旨在加大优质旅游产品和服务供给、激发旅游消费需求、完善入境旅游服务。一方面，政策在如何进一步改善旅游消费环境中提到，将支持各地加大文体商旅等领域的融合力度，围绕避暑、避寒、亲子、研学、乐园、演出、博物馆、体育、滨海、森林、草原等消费热点，推出系列消费活动。零售作为旅游产业要素吃、住、行、游、购、娱中的关键一环，将在各类旅游需求释放和增加中获益。此外，政策关于优化签证、恢复和增加国际航班以及优化离境退税服务要求也将进一步利好市内免税店、出入境免税店等免税零售业务。